。灭商之役中,曹人唯恐为战乱波及,丢下了城邑和土地,追随邦君曹挟向东隐入了峄山。这里是警戒徐州夷人旧势力的前哨重地,所以适合老六姬振来坐镇。(备注:周代曹邦在今山东省定陶境内。)
其他先圣之后,也差等或册命或承认其地方治权。比如,将帝尧大臣四岳的后裔封为豫州的许邦之男,领地为古昔的昆吾氏之墟;适才为姬发指点河山的须句之子则是太皞氏的小宗,太皞氏大宗颛臾在东面的凫山深处尚未归顺,类似的还有他们同族的豪门任氏诸侯在徐州的腹地。
“百尔君子,予一人赐汝辈土田徒众,介圭玉璋,使若邦家蕃昌,子孙茂,毋失。”王者姬发对一众东国诸侯和他们的大臣们正色诫诰。
“臣等恭承王命,子孙万世为王庭藩卫东疆。”众人齐声承诺。
夜风寒凉,漫天星辰。
山阿上营帐之影错落,按照传统今夜需留宿祭祀之地。
王帐中,灯火未熄。
“哥,劳累一天了,怎么还不休息?”
“予睡不着,旦。”
姬旦披衣而起,陪坐在姬发的对面。
“旦,上天在予出生前就憎恶厌弃殷商了,至今已六十年。夷羊在牧,飞鸿满野,东国百姓民不聊生。这才有了我们扫灭商王的功业!然而,今日登山瞻望,大东之地的局势依然混乱。我们并未彻底完成承担的天命,所以予才难以安寝……”
姬旦默默拿起一件外袍,替兄长披上了。
“旦,予的心愿一如初衷,‘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我们要彰显天之明命,完成上天庇佑下民的神圣意志。我们虽然把商王受拉下马了,日夜勤勉让西土欣欣向荣,一心追求明德,可毕竟辽阔东国还是鞭长未及!”
姬旦被兄长的伤怀感染到,还是没有说话。
“旦,你是予最亲密的弟弟。予有什么事召你商议,你总是连饭都顾不上吃完就放下碗,好像自己无家室需要陪伴一般。想想从我们的皇祖创业到如今,一路走过来多不容易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