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帮那女子换了干净衣衫,那女子却下不得床榻,脚一踏在地上,便立刻瘫软了下去。
穆然刚将这女子扶了,院子外头便传来脚步声,客栈老板颤悠着矮胖的身子带着个伙计奔来,见这满屋惨烈尸身,顿时也软了下去,但他此时却是不敢晕的,只盯着穆然和凤天看,不记得自己客栈今日入住了这两位客人。
两人赶着救人,出来的急切,并未易容,也难怪老板认不出。
老板和伙计都吓得瘫软在地,却是哆嗦道:“完了完了,您、您二位闯大祸了!”
面前却闪过一道白光,穆然身旁扶着个人,动作竟如风一般快,抬脚便将老板踹了,眸底是压抑的怒气,喝问:“这就是你说的晚间听见声音,莫要出来查看?你早知这些畜生夜里来糟蹋良家女子,却任由不说?!”
老板痛喊一声,眼见此女子悍然,瞧方才那身手速度,和这屋里惨状,极有可能是修仙者,哪里还敢狡辩,顿时涕泪横流道:“这位仙子,小、小人们也是无可奈何啊!这、这世道不易,要、要怪……啊!对!要怪就怪那正被各城追查的人好了!”
一旁的伙计也慌忙点头,却不敢说话。
老板继续道:“都是那人惹了这些军爷来,他们每借城门盘查之间观人身份文牒,见、见是寻常人家女子,模样又好的,就、就差人跟着看人借宿之地,晚间便、便……”
他自顾自地说,未敢抬头,却不见那扶着人立着的少女忽而一颤,眸底霎时涌起辨不清的光,那光里惊骇、愤怒、暴戾、悲愤……一霎那涌在一处,化作滔天风浪,不知要吞向何处,本涌向远岸,却折返回来,反伤了自己。
那般的风浪里,沧溟怒啸,暗沉压着的怒云,天日不见。那云里却忽而折来一束光,天光染了云层,落在少女肩头,温暖、底定。
穆然又是一颤,回过神来,凤天的手落在她肩头。
屋外风声大作,月色已全遮在云层后,有层叠黑云自南边而来,眼看就要下雨了。
在这风雨即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