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之上周穷酸手中的刀裹挟着无匹的怒意,刀刀杀机,刀刀要害,余冠骐却是只避不攻,不断的闪身退避:“师弟啊,都说了别乱动,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半炷香时间,你可是死定了。”
周穷酸双眼喷着火,已经全然失了理智:“余冠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枉当年师父如此待你,一身本事衣钵尽数交到了你手上,谁料狼子野心,你竟是废了师父他老人家的一双手脚!”
周穷酸说着又是一刀劈落,内力盘踞在刀锋之上,随着挥刀如风一般激射而出,成一道刀气瞬间破碎了无数青瓦。
余冠骐摇摇头:“人做事总是有目的的,师弟可知,我为何如此吗?”
“畜生的心思只有畜生知道!”周穷酸大骂着,手中刀光连连,腰腹处的血洞也是止不住的喷涌鲜血。
只听“哐当”一声,愤怒终究是支撑不住重伤的身体,周穷酸只觉眼前一花,脚底一滑,摔下了屋顶,重重砸在石板街上。
余冠骐背手站在屋顶之上,看着周穷酸摇了摇头,轻轻一拍手,身边立马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蹲在了脚边。
“兜几个圈子把我师弟带到城西的宅子去,我……该去会会他老人家了。”
正说着,余冠骐的头猛的一偏,身后一枚铜板瞬间擦破了余冠骐的左耳,而后直直钉在了其身前一处小楼的石墙里。
“去吧”余冠骐面不改色,吩咐给那黑衣人之后缓缓转身,脸上又腾起了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看向屋顶下的狭小巷弄:“师父,好久不见了。”
巷子中间站着的正是三爷,满头白发被巷子里的穿堂风吹起,露出其下那风霜雕刻的面容,双眼如鹰隼捕食一般看着屋顶上居高临下的余冠骐:“是啊,一晃都十六年了,十六年未见,你过的可还好啊?我的徒弟。”
二人正说着话,正是那被三爷铜板打中的小楼之中,秦清平斜倚着墙壁,静静听着墙外这师徒二人的动静,心里不由叹息:孽缘啊孽缘,不过还好,过了今日,你们都可以下去继续做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