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是子国之子,继承子国作为七穆成员权位的嗣业者,但其生性简朴,好名望的欲念远胜过搜集财物宝货的志趣。不同的欲望本质上不存在差异,只是在社会生活的参与进程中,如果多数人的想法太过于一致而出现恶性竞争状况,自然会显得另一些人较为‘另类’,当这种另类对多数人的利益有益时,自然会称赞对方——只需要动动口就能完成的赞美,除了在心肠狭隘的杠精那里吝啬送出外,正常人们还是愿意‘合作’的。其中的佼佼者被美化为圣人,乃至‘普天下所有民众的天生圣人,为世作则’,倒是逼迫其他不认同道理的少数人、甚至于在圣人们的狂热信徒眼中浑浑噩噩活着的大众一同站队,加入到为圣人们提鞋的队伍中。渐渐地,‘鼓噪声’最为喧闹的那些真正的少数人,反而成为舆论领域的‘多数派、主流发声’,裹挟着民众而成为‘多数人’,并自称是主流社会的代表,就此混淆了人间的是非概念,此时双双夺走或更加激进地直接垄断掉名、利两方面利益。
所谓‘名贼’的恶行,也即如此。子产是不是名贼一般的天生圣人,这件事历史上没有明确定论,因为自诩精英的历代名人都喜欢‘大胆做,功过留待后人评说。’的办事方式,所以他们对子产的议论全都集中在那些革新举措上——尤其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的重税加赋方面。不过年少时期的子产的确是名忧郑国忧郑民的大贵族家庭青年。在晋-楚频繁争霸为中原诸国带来二属灾难的年代,他对郑军出征得以战胜依附楚国的蔡国并没有明面上国人普遍的喜悦,反而对担任司马的子国直言不讳:“郑国的行为太出挑啦!国力恢复的事情被蔡国背后的楚国知道,就要再来亲自干我们啦!后果一定是郑国认怂伏首作小,忍让对方的军队肆意横行张扬过市;再之后老牌大哥晋国知道我们和南蛮子强楚签订新的不平等条约,一定会打着维护正义的旗号前来行兴师问罪之实,晋楚来回蹂躏郑国,未来几年国家只会越来越差劲!”言外之意,子国作为郑国司马,低调些好,最好主动劝谏郑君向还没吱声的蔡国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