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兜里揣两种烟,一种自己抽,例如周志强的老旱烟,另一种用于与人交往的门面烟。
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表现。花钱买好烟给别人抽,只为了能让人瞧得起。
铁民跳出窗外,先留了一个心眼儿。
他没敢直接从院门跑出去,怕被刘守成带人堵个正着。
他蹲在窗户底下,拿一个破麻袋盖在身上。
这样,即使有人从窗户往外看,也不会发现,在一堆破烂旁边,还藏着一个人。
他哆哆嗦嗦蹲在那,吓得一个劲想撒尿。
院门响了一声,铁民听到了脚步声,他憋住呼吸,哆嗦的更厉害了。
生子一进院,就看见铁民蹲在那里,用个破麻袋片盖在上半身,下半身都露在外面。
“嘿。”他顽皮地掀开麻袋片,吓得铁民“噌”地窜起来,就要往外跑。
铁民这一窜不要紧,倒把生子给吓着了,他“妈呀”一声,先跑了出去。
不用生子再说什么,铁民知道,警报解除了。
铁民一溜小跑回家,进了屋,见父亲坐在炕头上,几口就抽完了一支烟,正准备把烟头留下来,拆开卷进旱烟里。
周志强看见铁民,刚要说话,铁民便规规矩矩鞠上一躬说:“爸,我错了。”
周志强愣住了。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最意想不到的。他问:“你咋的了?”
“我今天跟他们去铁路线了。”铁民怯声说。
周志强瞪大了眼睛,难道刘守成没看错人。
“你……”周志强说着就要下地,被周婶儿一把拽住说:“你先听孩子把话说完。”
铁民乖乖地站在那,不觉中感到心慌。
“铁民,你快说,上铁路线干啥去了。”周婶儿冲铁民挤眼睛,示意他想好了再说。
“他们说工务段来了一批报废枕木,我寻思捡点劈柴,拿家来烧火。”铁民在父母面前不敢撒谎。
周婶儿紧悬着的一颗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