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欠谁的了。”
铁民最初见妈拿出钱包,他小有感动,有心说一声:“算了,别拿家里钱了,我想办法吧。”
见妈抠抠嗖嗖的样子,特别最后说了一句,从今往后谁都不欠谁的,铁民“腾”地一下发火了。
他掏出那十五块钱,扔到炕上说:“谁爱去谁去,我不管了。”
铁民收拾好碗筷,去厨房刷碗。
周婶儿把布包重新塞进被垛里,心里也是气鼓鼓的。
好端端的日子,就因为大鳖犊子不学好,在外面挂马子,才把当家的气出了病。
铁民要是个孝顺听话的孩子,规规矩矩让媒人给介绍一个对象,长得好坏且不说,至少能先知道对方是啥家庭,爹妈叫啥名字,在哪上班,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婶儿越想越生气,她想着想着,一赌气,大声喊道:“我告诉你,你爹不同意,你这辈子也别指望,能把王丽娶进家门。”
“哗啦”,厨房传来碗筷落地破碎声。
周婶儿气的一跺脚说:“你个大鳖犊子,败家的玩意儿,成心要把你爹气死呀!”
铁民在厨房,收拾好破碎的碗,直接回到里间屋,铺好他和生子的被褥,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周婶儿还不依不饶,他闯进里间屋,一屁股坐在炕上,勾起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数叨开了:“咋的,王丽长仙人毛了,把你魂儿勾走了,你为了她,连爹都不要了。”
铁民闭着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折腾,就是懒得说上一句话。任凭妈跟那数叨个不停,他心里打定了主意。
既然爹妈如此反对这门婚事,他也没必要再多说啥了。
只要爹病好出院,病情稳定下来,他就拿上户口本,跟王丽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法律都允许了,看你们还能咋的。
人一旦豁出去了,心里反倒没有了负担。周婶儿这边还在唠叨,铁民已经打起了呼噜。
这就是周婶儿,生长在农村,没上过一天学。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