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了。”
“不敢了,我真不敢了。”生子疼得浑身直哆嗦,等周婶儿松开手,他一瘸一拐跑到外面哭去了。
“铁民呐,这事你打算咋办呀。”周婶儿皱着眉头犯愁了。
亲戚做不成,总不能把德行给弄丢了。
“我打算买点东西,给人家还回去。”铁民给自己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王丽家。
听说铁民又要去见王丽,周婶儿不高兴了。
她明知道不可能把铁民拴在裤腰带上,不许他去见王丽,偏要在形式上,维护当家的统治权。
“别忘了你爹是咋得病的。”周婶儿白了铁民一眼,权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爹跟王丽她妈到底有啥愁呀。”这是铁民最关心的事,他以为妈知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周婶儿拔高了嗓门儿,还不住地唉声叹气说:“别怪我没警告你,你爹这次把命捡回来了,谁也不敢保证下次能咋样,你看着办吧。”
铁民只顾闷头吃饭,不敢再多说啥了。反正他打定了主意,也跟爹表明了态度,这辈子非王丽不娶了。
“你个大鳖犊子,还嫌家里事少呀。”周婶儿从来说话都没有章法,她想到哪就说哪:“生子小胳膊小腿的,你一下子给撅折了咋办。”
“谁让他不学好了。”铁民在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跟妈说话,倒是少了很多顾虑。
周婶儿起身上炕,手塞进被垛底下,拽出一个小布包。
见艳子嘴上叼着铅笔,直勾勾看她,不满道:“把脸转过去。”
艳子也真听话,果然把脸扭过去了。
周婶儿打开布包,露出一叠钞票。她一声长叹,从里面数出三张十元钞票,想了想说:“铁民,是你先惹的祸,你也得担待些。我出二十块,剩下的你出。”
周婶儿把一张十块钱钞票抽回去,把剩下的二十块钱,交给铁民说:“你再添十五块钱,凑五十块钱,给老王家送回去。从今往后,咱们两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