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白法医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为什么我会在半夜看到说自己要下班,其实一个人在缝补尸体的你?”
白语冰语塞了一下:“我那是……”
“明白这个道理,和能做到,是两码事。”
“我也知道,我身为一个法医,管不到那么多。”
“但是但凡有一丝疑点,是我可以做到调查清楚的,能为案件侦破增加一丝希望的,我就会去做。”
白语冰紧盯着凌寒:“为什么?”
凌寒一脸严肃,
“因为我是人民警察,我背负的是人民的信任和希望。”
白语冰沉默了,
她只是突然想起当年的自己,
也是这样满腔热血加入了法医行业。
她自认为是天之骄子,能破获很多疑难杂案,
给那些家属们一个公道。
刚开始她凭借自己解剖尸体得到的准确信息,也破了很多案子,
但接受家属感谢的时候,赞美之词从来都只会落在那些出面的警察身上。
家属看到自己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尴尬和不适。
也对,
毕竟他们重要的家人去世了之后,还要被自己的解剖刀“侮辱”。
很多接受不了的人,甚至大闹法医科的家属也大有人在。
自己也忘不了,那些人撕心裂肺地在门口喊着的话,
一群恶魔!
连全尸都不给留,
谁知道被你的刀子嚯嚯完之后是不是销毁了证据,
你跟那些该死的凶手是一伙的!
渐渐地,白语冰形成了自己的工作方式,
少说多做,
解剖完成就接手下一具尸体,
不再多想。
法医嘛,恪守本分就好了。
“你做的再多,他们又不会感激你,何必呢?”
白语冰像是在问凌寒,又像是在问当年的自己。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