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年纪轻轻的儿子可比他厉害多了。
乔建军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反正醒了之后头痛欲裂,躺了很久才缓过来了。至于婚礼的费用,儿子、女儿以不同的名义补贴了不少钱,但是老乔很豪气地说:“喜宴的钱不用你们出,我就给儿子办了这一场婚礼,难道连这个钱都出不起么?”
虽然说得豪迈,但他确实不比当年了。也许是办这一场婚礼消耗了太多精神,婚礼一结束,他便丢三落四,接不到电话。妻子一抱怨,他就积极甩锅:“我的电话成静音了,肯定是两个小孩给我弄的。”
不仅如此,微信发不了语音了,电视台调不出来了,他都显得很无助,只能求助儿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年轻人几秒钟就搞定了,可他却稀里糊涂的,还要告诫小孩子一番:“别再捣乱了啊,要是你俩弄坏了,爷爷可就没辙了。”
洗手间的浴霸坏了,他没换;进门的玄关灯时常一闪一闪的,他也没换。乔楠再次发动电工技能,三下五除二就把家里的这些小毛病全给修好了。他不禁问道:“老乔同志,你以前不这样啊!手机电脑不会捣鼓也就算了,这些灯泡什么的总能换吧?”
“这不有你吗?”老乔憨憨地说道:“我又没觉得碍事,不修也没啥,凑合着呗。你修好了更好。”
好吧,乔楠没再说什么。但又觉得奇怪,因为在他印象中,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凑合”的人。
乔建军确实老了,而且跟妻子一样,都是越老越柔和。以前他从不曾对儿子说什么软话,但是现在他经常唠叨,我这个当爹的没能耐,从来都没为儿子做过什么。
乔楠很受不了父亲这样的变化,忍不住跟他发了火:“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供我吃穿,供我读书,为我养孩子,做得还不够多吗?别再这么说了,我不爱听!”
被儿子呛了一顿,老乔叹了几口气,果真不再唠叨了。乔楠却越发纳闷,以前他绝对不敢用这种语气跟父亲说话的,偶尔顶撞父亲一两句,父亲一瞪眼,他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