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逡巡在三四遍后停住,诱人的香气就在眼前,一冬日的饥肠辘辘,添给它极大勇气。
它微微往后缩了缩,这是它进击的信号。
雪片在眼前缓缓滑落,一切都变得轻缓起来。那狼的动作,也极缓的一点点伸缩着。
刀在手上捏了很久,已经不是刺骨的冰了,他冷冷的盯着雪狼,这样大的一只,以前他从未见过。
哥哥说过,遇到狼时,千万别急,等它跃起瞬间,把刀插进它的腹中。只有比它还冷静,才有命活。
刀甩了出去,直奔狼腹而去。
他一步没停,同样跃出来,以一种诡异轻盈到极的速度,奔向那女人。
杏臻的脸上滑过滚热的泪。这大概是她人生中仅有的几次泪,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狼的奔袭她瞧得清楚,在心里闪过最后一丝希望,狼跃起瞬间,她往地下一低,顺势往车底滚去。
塔拜比狼只快了一点,挡在杏臻前,狼的狠戾在最后还是发作了出来,狼爪深入到他的肩头。然后才依着他滑了下去。
肩头一热,是自己的血。
车厢里侍女醒了,听见动静,又不见了杏臻,急忙要下车去寻,刚跳下车,头上挨了重重的一击,登时又倒了回去。
杏臻从地面望出去,只瞧见一双皮靴,普通的牧民靴子,没有任何特别。再扭头,看见那头狼,瘫在地上,肚子鼓的越来越弱。
有人救她!
并且,杀了那匹凶狠的狼。
她四肢无力的继续躺着,刚经了生死,此刻毫无气力。略整了整呼吸,她往车外爬出去,探头出去,还未抬头,一柄弯刀插在冰冻的地上,寒光在她头顶闪来闪去。
她不敢妄动,来人不怀好意,在这里杀了她,不过一刀。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那人蹲了下来,她试图抬头去看,却被摁住了头。
很快,她被送进了车里,被缚了双手,跟侍女一样躺倒,像两头猪。
再次醒来时,是被颠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