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执宰走了,萧渐隐忽又想起什么,着赵长庸宣召云在天进见。
“朕上次听你说,那个副手高三畏有些不老实,究竟怎么回事?”
“禀陛下,臣发现高三畏与冀王过从甚密,常常进出王府,而且在禁军中拉拢人手,培植亲信势力。臣以为,禁军护卫皇城平安,干系甚大,请求陛下将其另调他职。”
萧渐隐摆摆手,“不必,随他去。你只须掌控稳住局面,到时朕自有安排。就这样吧。”
却说西北重镇嵊州,看上去气象非是潺、渊等寻常州郡可比,但其实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此城曾一度生存在扶摇的阴影之下,不断的侵扰劫掠,战火经年不息,只有在自慕容飞龙的崚州卫西来之后,马踏瀚阳,才换来当下的繁荣景象。
城里的人醒得很早,天刚放明便闹将起来,车如流水马似游龙。纵横错落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招旗飘扬;担柴的、卖花的、摆摊的,还有场子里杂耍的,各自占着地儿卖力地吆喝揽客。
来往的人多,很少关注生计之外的事,但若是久居本地的细心之人,就会发现轱辘街花店对面小巷的入口处,多了个陌生的少年。正是夜奔而来的慕容轻侯。
地上画有两个棋盘。象棋一边,红黑三十二粒硬纸片做的大子儿盘上摆放整齐;围棋呢,黑白的石子分别堆放两方,说是棋子,其实比一般的石子好不了多少。
棋盘中间码叠二三枚铜钱,地上几行小字歪歪斜斜依稀可辨:以棋会友,一文一盘,输赢两清,概不相欠。而棋盘后面靠墙地方,蹲着笑吟吟的慕容轻侯。
生意似乎不咋的,连驻足停留人也不多,更别说花钱买玩了。将至晌午,才艰难赚了几个铜子。慕容轻侯似乎有点困倦,索性眯着眼睛打起小盹来。
一个穿着腌臜的老头,拎着酒葫芦从老远颠过来,突然看见棋摊,“咦”了一声停住脚步,突然间神采奕然,象是茫茫人海中邂逅了旧日的老情人。
“喂,小朋友,会下棋?”
慕容轻侯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