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象山道:“轻侯,姓沙的老爹沙之信是崚州卫的副将,听说很有些门道,背后还真站有京都的大人物,可要小心点。”
慕容轻侯不以为然道:“请问副将很大吗,京都很近吗?”
陆象山嘿嘿笑道:“天高皇帝远,当然还是你爹牛。”喝了一杯转而言道:“轻侯,其实这次来我是有事相告,爹说了,要我明日便去投军。”
才有个玩伴,却又马上分别,慕容轻侯不免心生遗憾,问道:“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去的地方定了吗?”
“崤州。我本不想去,可爹说十六岁的男儿,该谋生自立了。但我知道,其实是后娘有了弟弟,嫌弃咱了呢。”
此话应该不假,前生后世人情大抵如此。慕容轻侯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言语,找话宽慰道:“兄弟无有根基,难以科举进身,唯有军功见举捷径了。此为正途,好好干,会有出头的一天。”
陆象山抬起头,眼中似有泪光闪烁。“道理我知道。但是轻侯,今日一别,咱们兄弟不知何时再聚,答应我,无论今后如何,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言少情切,慕容轻侯也自动情。“当然,永远是兄弟!来,你我今日不醉不归。”
陆象山笑着反驳道:“不行,既是兄弟,醉了也不许归。哈哈。”
陆象山走了。虽然娘说不要再淘气,但慕容轻侯仍然常去丽樨楼雅字房坐坐。因年少多金又出手大方,不少的姑娘都为他着狂,是霞凝城内出了名的风流。听说有好事的文人编了首打油诗,在全城纨绔界广为流传,曰:“毕丽樨凝雅字号,脂水流红何足奇。不见侯府慕容子,环肥燕瘦总相宜。”
慕容轻侯不知之前的慕容少爷是如何潇洒放浪的,反正自己来此只喝酒消遣,并不与姑娘们玩得过分。红袖虽感意外,不过公子银子给得多,也就守口如瓶不闻不问了。
悠然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这日正醉倚秋千与鹅黄闲聊着家常,一个相貌沉毅的戎装年轻人登门求见。牛二急急迎上去谦恭地叫了声“战将军”,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