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阳成君见说不动靳粧,只得动身南返,这回他选择经韩之南阳回到新郑。白起对南阳铁桶般的控制,同样让阳成君印象深刻。
阳成君没有打探到白起总部的所在地,一脸失望地回到新郑。没顾得上回家,就径直前往王宫。韩王迫不及待地问:“情况怎么样?”
阳成君道:“老将忠心可嘉,但他没转过弯来。”说完,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韩王。
韩王道:“真忠臣也,倒是寡人辜负了他。”
阳成君道:“靳将军固然将才,但对于上党郡,我们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因为臣下这一路来的考察发现,秦军确实不好惹。这不是微臣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事实确是如此。”接着,就将在荥阳、野王和南阳的所见所闻,详细告诉了韩王。
韩王道:“为之奈何?”
阳成君道:“必不得已,换人吧。”
韩王思虑良久道:“新郑令冯亭这人如何?”
“倒是个适合的人选,当年夏山一战,亏得他忍辱负重。”阳成
君道。
阳成君所提到的夏山之战是这样的:多年前,秦军兵困韩国之夏山,数度劝降,守将冯亭却以孤城弱兵,拒不投降。在这个危急关头,韩王却中了奸人之计,疑心冯亭的忠诚度,不仅拒派援兵,且还将冯亭派来求援的信使骂了个狗血喷头。值此境况,冯亭一面忍辱负重,不做申辩,一面暗中伺机与秦军决一死战。阳成君以历史不容忘记的口吻说道:“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冯亭利用敌人的破绽,亲率士卒横扫秦军,创造了奇迹。冯亭凯旋的那一天,大王亲自出城迎接,君臣释嫌的动人场面至今想来尤历历在目。”
韩王讪讪道:“差点埋汰了一员虎将。”
阳成君道:“仅从这一战就可以看出冯亭这个人的脾性,沉稳内敛,多谋善断。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胸苞清浊,能屈能伸,在蒙受不白之冤之时,沉得住气,不急于辩白,终成大事。大王说得对,要想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冯亭确实是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