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帐,众将退出。执法官问胡阳道:“何故替他说情?”
胡阳道:“一者并未造成多严重的后果;二者毕竟是范丞相的人,全然军法处置,怕伤了和气。”
执法官道:“还是将军想得周全。”
执法官回去复命不提。这里且说阳成君奉韩王之命从新郑北上,顺道察看了“华阳一新城”一线的防务,这是韩国最后的“命根子”,如果此地再失守,韩国恐怕就得跟世界说再见了。将军们毫无生气的面孔,士卒们悲剧般的斗志,就跟这个冬季里泥泞的天气一样,丝毫没有给阳成君带来任何可信任的色彩。“只要秦国再发动一次攻势,就足可摧毁这些垃圾一样的工事。”阳成君在心里想。
越过“华阳一新城”防线,越往北走也就越觉得荒凉。国民大都往南迁走了,有留下的也大都退居幽避之处,因此官道两旁一望无际的田野也一望无际的荒凉。聚邑依然有提供住宿的客舍,但规模远不如从前,也不再检査客人的身份凭证,这是因为韩军南撤,秦势力尚不及此,故出现管理真空的缘故。官道偶尔会有骑兵出现,韩国的或是秦国的,他们不会去惊扰行客,却配合默契,打击劫掠的盗匪。这也是战时不得已而行之的办法,因此,两军虽有交会,但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不会大打出手。
阳成君在穿越荥阳地区时,留心观察了秦军的动向。这里驻扎着大批量的秦军,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准备继续南下。当然,秦军也分毫没有要拔寨撤退的迹象,相反,他们在这里筑墙挖沟,修筑工事,似乎打算在此长住。
“站住。”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制止了阳成君试图靠近要塞的举动,他试了很多办法,但无法进一步得到更有价值的线索。不能怪居民,他们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有限度地享受秦军带来的秩序,并且心安理得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情有可原。他们得保护他们的家人,而韩国没能给他们提供这种保护。阳成君在荥阳没有碰到熟悉的人,因为旧贵族悉数被迁往他处安置了。
在荥阳住了两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