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接受了范雎的暗示,赶在日落城门关闭之前起身回国。当他风尘仆仆赶到郢陈时,已成为楚考烈王的熊完,早已掌控了国内的形势,阿袖母子事败自杀,昭子只身奔赵。肃清残存反抗势力的工作正在进一步深化。楚考烈王果以黄歇为令尹,赐淮北地十二县,号春申君。作为回报,春申君说服楚考烈王向秦国割地请和。
赵国的毛遂闻之,跌足长叹。
韩国的阳成君闻之,连连惊呼大事不妙,慌慌张张入宫来见韩王,却见秦国使者唐雎早已坐在那儿了。
韩王一脸麻木道:“寡人同意将上党一郡十七县,割让给上国,前提是,秦军必须从荥阳撤退。”
唐雎道:“好说,好说。不过在撤军前,还请大王再帮个小忙。”
韩王警惕地看着唐雎,仿佛在看一只贪得无厌的苍蝇,而唐雎则面无表情地吃茶,似乎借此表示,我不过是吃一盏茶而已,有那么贪得无厌么。他终于还是决定放下茶盏,道:“此事攸关韩、秦双边关系,却与上国有百利而无一害,愿大王熟虑之。”
韩王道:“寡人愿安承教(我乐于听取您的指教)。”
唐雎突然表现得相当的气愤填膺,声音大得惊人,手指指着赵国的方向,道:“他赵国就不是东西,这一点大王理当清楚。周赧王四十二年,赵国不顾三晋之谊,联合魏国攻打上国的军事要地——华阳,若不是敝邑出手相助,上国恐早已成为赵国一郡矣。需要提醒大王注意的是,韩厘王(韩王之父)亦于是年为赵、魏所气死,有这么一回事吧?”不等韩王回答,唐雎接着一一列数赵国欺凌韩国之事,最后大声说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敝邑寡君必要出头替大王讨个公道,只要大王肯稍稍屈就,与秦国合作。”
韩王把唐雎端详了一会儿,瞧他把假说得那么当真,真是人才,然后无可奈何地问道:“如何个合作法?”
唐雎道:“上党地区之于赵国的重要性,大王理应很清楚,而赵国垂涎该地也非一日二日了。大王不如授意上党郡守,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