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嬴异人越来越机警,精明,敏锐,虚伪。但是在外面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废物到不能再废物的人质,一点也没有外界所传的秦国人的血气,总之一句话:为了活着。但他暗地里已经秘密组织了自己的情报机构,时刻关注着现在发生的事情。
“邯郸城炸开锅了。”
“惠文后死了?”
“比这还糟。‘
“白起不顾咱的死活打过来了?”
“平原君赵胜三天后要在相府大会宾客。”
“这有什么好稀奇了。”
“我听说好像有什么重大消息要发布。”
嬴异人放下手中的竹简,道:“这么说我一定要去?”
“第一手资料总比道听途说可靠。”
“你肯定他们不会再次让我难堪?”
“我想不至于这样吧。”
嬴异人于是吩咐更衣。当他到达的时候,国相府已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赵胜在他的后花园大摆宴席,数千人的宴席。
嬴异人经由侍仆引导到座位,却发现,整个宴会厅布置成扇面形,圈子的中心是高谈阔论的赵胜,由此向外,扇形分布着因关系情疏或者利益需要而排定的座次。嬴异人理所当然坐在末座,背对可人的湖水。
就是说,按座位的正常姿势,他无法看到风景迷人的湖面,以及湖对岸轻歌曼妙的管弦乐队。
餐具、珍儘也是分等级的。圈心用的是上等酒席和珍贵餐具,猪、牛、羊三牲俱全;由此向外,酒席、餐具差减;最是末坐,肴席无重器。
嬴异人早已习惯了这种被贬低、被看轻的态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告诉自己,假装在欣赏一盘美食,那好像只对美食的热爱足以让人相信他是真的对要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事实上,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在场宾客的闲聊。
“胜利不小。”
“相当主动。”
“下一步估计要联络贵国(指楚国),及燕、魏了。”
“燕武成王是惠文后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