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束低眉道:“离州运河一事,左相傅尧彻查归案,陛下亲自下的旨意,除非太子现在登基,不然这范当算是完了。”
“哦?”宗王挑眉,“傅尧查的,那算是玩完了。”
“所以说,皇后娘娘现在对左相大人可是不待见的很。”余成束说道。
“这傅尧也是圣眷正隆,皇后娘娘也没办法。你说这傅大人,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次陛下病重,直接令他监国,提都没提太子。”宗王奇道。
“是啊,你说这陛下连自己的亲儿子都防着,偏偏对这个傅尧信任有加。”余成束也道。
宗王玩笑道,“这也不足为奇,我在宫中的时候,陛下就怜惜他父母双亡,颇为疼宠,当时什么娘娘都不要,亲自带着教养,比我们这些亲儿子都亲。还有个传闻,说陛下少时恋慕傅尧的母亲白棠,我们那时都以为傅尧是父皇私生子。”
“左右我看不惯傅尧,他年少得势,又蒙圣眷,平白教人嫉妒。”余成束直言道,“不过若说傅尧是陛下年少偷情的私生子,如是这般宠爱也就说得通了。”
言罢,宗王与余成尧对视一眼,皆意味深长地一笑。
凤来宫。
侍女的手微微一颤,将皇后范氏的蔻丹涂出了界,随后惊恐的一跪,“奴婢知罪。”
皇后厌恶的挥挥手,“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快下去吧。”她将目光投向下面跪着的右相,“起来说话吧。”
待余成束坐定,皇后才又道,“让你去看看有什么机会把范当调上来,如今可有眉目。”
余成束苦笑一声,“娘娘,微臣已经尽力了,如今左相傅尧监国,而范当又是他亲自查处的,实在是难办啊。”
他话锋一转,“唉,您说要是太子监国,此事不是水到渠成吗?偏偏是这个傅尧!也不知道陛下怎么这么宠幸他,说是亲儿子也说得过去了。”
话毕,他捂住嘴,一脸惊恐样,“娘娘,微臣刚才是胡言乱语,您千万不要见怪。”
皇后的目光深远,她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