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汝惊讶道:“就是说,誊抄的人用了有毒的墨水?”她手握成拳头,捶了一下手掌,“这样随机挑选一本用来下毒,就算查到哪一本有毒也抓不到是谁下的毒,实在可恨!”
傅尧眉眼间乌云播散,“好歹已经差到凶手如何下毒,也好早做防范。”
唐思汝大惊,“难道你不要查到凶手是谁?”
傅尧悄声说道:“陛下已与我商议过,此时早有打算,正好陛下也可以趁此事机好好休养,看清朝廷动荡。”
唐思汝看着傅尧,只觉得他此时一副狐狸相,连那微微弯起的眼睛都充满了套路。
这边傅尧于唐思汝已经查出端倪却按机不动,那边宗王一派也不是风平浪静。
宗王本名刘宗,乃贤妃所生,加冠后封宗王,封地在金陵,离京城甚近。
朝中已有太子,宗王自然要常驻封地,没有大事也不许进京。
此时宗王正在府院里逗着一只鹦鹉,那鹦鹉色泽鲜艳,皮光水滑,一看就是精细喂养的鸟儿。
宗王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面白眉疏,生就一副怯懦模样。他正着一身丝麻白绌做的宽松长袍,给自己的鹦鹉“芭蕉”喂水果。
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蓝衣的中年人,正低头吹着面前的一杯茶,此人正是当朝右相余成束。
“余大人,您看我这杯霍山黄芽可合您口味?”宗王眉眼带笑的问道。
“殿下这里的物什哪有什么不好的,余某有口福了。”余成束笑道。
“怎么,余大人为皇后娘娘效力,还稀罕我这乡野粗物不成?”宗王无意道。
“唉,殿下什么话,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余某从来是为陛下效力,是陛下的臣子。”余成束面不改色道。
宗王也不反驳,继续说道,“听闻最近皇后娘娘颇为焦头烂额?”
余成束苦笑一声,“皇后娘娘的母家衰落,皇后娘娘怎能不忙活一阵。”
宗王道:“怎么,工部尚书范当果真扶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