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虽形象各异,但本体却是同一。”
无生法师闻言,长出了一口气,低头沉默不语。
娑婆罗的论辩赢得了场下数论派学人的一阵喝彩。娑婆罗一直紧绷着的脸,顷刻间也放松了许多。
无生法师抬头望向娑婆罗:“敢问先生,孩提时、少年时,青年时的先生,这前前后后,都是同一个人吗?”
娑婆罗怔了一下,一时没明白无生法师话里的含意。场外也鸦雀无声,众人几乎同时望向娑婆罗,静待他的回答。
娑婆罗反应极快:“自然是同一个人。无论孩提、少年、青年,不管时间如何变化,这前前后后都是我娑婆罗一个人呐。”
“又怎会是同一个人呢?”无生法师正了正身体,“一模一样,且无丝毫变化,方可称‘同为一人’。先前的先生已经灭掉,后来的先生即是新生。昨天的河流已非今日之河流,不过是表面上的现象相同而已。人的肌肤毛发,骨髓气血随生随灭,山河大地,万事万物刹那变化。您从步入这经堂的那一刻起,和现在坐在我对面问难时的先生,早已不是同一人了。”
娑婆罗蓦然怔住。
不错。未经详细观察和思维时,上午和下午的伶人的确是一个相续,然而若严格去分析,这两者绝非同一个人。
万法无常。不要说上午到下午的身体变化,细胞的生灭。哪怕是一瞬间、一分钟,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无常也无法描述。这前后的伶人又怎会是一体呢?
同理,前面产生的眼识与后面产生耳识更绝非无别,否则产生耳识的时候,也应该产生眼识了,这样一来,就会有许多的过失。
娑婆罗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他没有想出反驳对方的有力论点,只好咬了咬牙,再次强调自己的观点:“虽然上午的伶人和下午的伶人行相不同,前面的眼识和后面的耳识也不相同,但这只是表现不同而已,实际上还是一体。”
无生法师盯着娑婆罗看了一会儿,蓦然笑了。
他的笑像春风拂过杨柳——很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