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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碗里还剩了半盏茶水。
赵泰想了想说:“钱东来交代过,在劫匪进来之前,曾和一个洛阳来的客商谈了一笔生意。也可能这个客商走了之后,钱东来没来得及撤下杯子,刚巧这时劫匪就闯进来了。”
兰心蕙见桌上有水的痕迹,用手指沾了一点儿,然后放在鼻下嗅了嗅。
那正是青衣人在濯洗“五牛图”时留下的水迹。
“既然是在喝茶,桌上怎么会洒了这么多的水?”兰心蕙皱眉说。
赵泰也沾了一点,闻了闻道:“是清水。”
兰心蕙拿起茶壶,掀开盖看了看里面说:“若是被人不慎打翻的话,也应该是茶水,而绝非清水。”
赵泰也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兰心蕙走到窗前,指向窗棂:“赵少府,你看这是什么?”
赵泰好奇地移步至前,朝她手指的地方望去。
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宛然一新的小洞,几乎贯穿了窗棂。
赵泰盯着看了一会儿,蓦地想起了什么。他走回桌边,拿起兰心蕙刚才递给他的那支弩箭,把箭头插在洞内比了一下,不禁变色道:“这里,也被同样的弩箭射过。可……箭在何处?”
“你看这里。”兰心蕙指向下面的窗台,上面赫然有半个浅浅的脚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赵泰瞪大了眼睛,看看脚印的朝向:“有人从这里跳出去?”
兰心蕙继续说:“如果钱东来一个人在屋内,那这支箭为什么要射向这里?”
赵泰低头思索着。
兰心蕙说:“钱东来为什么要说谎?和他同在屋中之人究竟是谁?”
兰心蕙再次拿起钱东来的笔录念道:“被劫货柜一个,内有存银一千两。可我明明见那青衫匪首背着一个长约三尺的画卷,手里还拿着一只木匣。”
“不错。身背手拿物品,行动多有不便呐。”赵泰喃喃念了几句,蓦然如梦初醒,“你是说,劫匪身上的东西也是从这里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