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洛阳城以西,曹府。
“……曹三,要我说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你忘了当初是谁大雪天把你从大街上拖回来了?
要不是二夫人,你当年在谯县就饿死了,还能有今天?
还有你曹麻子,要是某没记错的话,你前不久刚娶了婆姨对吧?
其它的某也懒得跟你掰扯了,某就问你一句,你那婆姨是谁给你出钱娶的?
嗯?
你敢抬头回某一句吗?”
“大总管,您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是,俺能有今天全靠了二夫人帮衬,但这次他不一样啊。
要是其它也就罢了,反正俺这些年没少跟死人打交道,不在乎那些,但现在大公子是在谋反啊,朝廷怪罪下来,那可是要诛族的大罪啊。
俺不怕死,也愿意为二夫人、大公子、乃至曹氏赴汤蹈火,但俺媳妇呢?
她一个人带着她那死不全的爹从河东一路乞讨,可以说吃尽了苦头才活了下来,俺不舍得她跟着俺陪葬。
所以,俺不想死,也不能死,更不想她跟着俺稀里糊涂的死,否则俺到了下面没法跟她说啊。
大总管,您就发发善心,放俺离开吧行不?俺给您磕头了,求您了!”
“是啊大总管,您就放俺们离开吧,俺也不是怕死,实在是还没有给俺家传宗接代,就这样下去,见了俺爹没法跟他交代啊,您就发发善心,让俺们离开吧。”
“是啊是啊大总管,您就放我们离开吧……”
“放皮,真真是恬不知耻,亏你们说的出口,什么没法交代,你们有甚好交代的?
这里谁没拖家带口了?
你们别忘了,二夫人可还在里屋呢!
要按你们这么说,二夫人才是最该离开的那个,她不比你们金贵还是二公子不比你们金贵?
你们也好意思?
来来来,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全家加起来能抵得上二少爷一根毫毛吗?
再者,他董卓横掠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