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塞,位阜南城南方五里,由归义军十四营屯驻。
外城用于商贾买卖,内城为军营私地。
此刻,外城门拥堵,水泄不通。
探究其因,却是数千人车队,如长蛇出游。
“各行其事,胆敢滋事者,必以重刑!”正将何异骑于马背,朝众人高声而言,响彻一条街道。
约莫一个时辰,楚昀同甄逸进入内城,亲自监看,将辎重分类归于库房完毕。
而后,两人进入中军大帐会谈。
“甄公此番亲自前来,属实让余吃惊,可是冀州突生大事?”楚昀盘膝而坐,位于主位。
“楚相真乃神人也,实不相瞒,愚此番而来,确有不情之请。”甄逸于西侧就坐,缓缓开口:
“愚承先祖庇护,倒也成就一番小业,添为上蔡令。”
“说来惭愧,愚虽饱读诗书,却好于商贾之道,算是小有资产。”
“谁料,自年初起,袁氏便借讨董之名,取余之家财十数万贯,用之如泥沙。”
“矮人一等,人家四世三公,愚只得破财免灾,以保周全。”
“而自袁谭自领太守,冀州牧曹操以不臣之名前来讨伐,愚便更是左右为难。”
“这份家资,如今却是引来群虎觊觎(jìyú),稍有不慎,甄氏便无葬身之地。”
又是含愤,半是无奈,甄逸双手摊开,苦笑着说道。
“竟有此事?余虽势薄,但公之请求,必以全力待之。”楚昀看上去有些惊讶,义正辞严。
“有丞相这份心意,愚又有何不可,当以死报之!”甄逸立即起身,双手作礼而道。
两人来来回回,拉扯数回合,最终谈下合约。
待甄逸离去后,贾诩从屏风后嬉笑而出。
“恭喜主公,中原二富入手,便是睥睨天下又如何?”别看贾诩已是不惑之年,但平日里成熟稳重是一点也不沾。
“文和,你倒是安逸,坐享其成。”楚昀笑骂,论处世之能,他拍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