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骨头,还不速来此贼击杀!?”郭良被楚昀抓住衣领提着走,双脚离地,扑腾不断,见一众士兵,怒骂。
“聒噪!”楚昀本欲扇他两耳光,但又一想,此人如此污浊,惹人厌恶,恐弄脏自己双手,遂止。
士兵见状,纷纷不愿理会。
其中包含他的一个小舅子。
要说这郭老爷,平日里如何深得人心?
一路上,凡是见他此番凄惨模样,行人无不拍手称快,甚至有几人抄起石子投掷而来砸得郭良头破血流。
所遇士兵,悉数吊在队伍远处,不知作何打算。
带路官吏见此,甚是恐慌,更不敢怠慢,心知今日怕是要闹出大祸。
不久,便至库房外。
看守人员如何见过此等场面,赶紧听令打开粮仓大门。
不出楚昀意料,四处官仓,独一半库,空失其三。
“汝等污吏好大胆子,竟监守自盗!”县丞钱德对着几员看守大骂出口。
“来人,将此四贼,拖下去砍了!”钱德挥手,示意士兵上前。
“大人好大的官威,在下佩服,不如一同挂在城门,同县令共观盛世亦不失同僚友谊。”
“汝等身为汉兵,不抗敌御辱,反而听从这帮酒囊饭袋调令,欺压百姓,为祸一方,有何脸面祭拜先人?”
“凡手染鲜血之辈,吾必惩之!”
“若未犯重罪,此刻,便是汝等将功赎罪之时!”
“凡举报一人,证实后可赏钱百文!”
“若包庇,视为同罪!”
楚昀话语一落,近千兵卫乱作一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平日里如何对待他人,总归是会收获一份回报。
受尽欺凌,满身怨气无处释放的底层兵卒很快将福报送给上级。
南县矛盾,如同一个火药桶,只要有人愿意第一个点燃火星,就一发不可收拾。
近百人,被反缚双手,由士兵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