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泰早已在芮府找来的大夫身上见过,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毫无眉目。
他又等了半晌,见牧东晴欲言又止,便轻咳一声问道:“牧先生……可有什么问题吗?”
牧东晴也不回话,仍旧微眯双目,手下微微一动。
方泰顿时感觉一丝细微但坚韧的真气从手腕上的指尖传来,沿着经脉小心地延伸、探查。
方泰心里微微一惊。
原来这牧先生竟然也有内力在身!
但他的真气性质却和方泰交过手的都不相似,平和柔顺,中正阳和,缓若流水,细若蛛丝,可谓全然没有进攻的特性,只是凭着这股内气在经脉中游走寻找人体中的病灶。
若不是方泰也有内力在身,外人内力一入体便生感应,否则便真的只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暖流在手臂上流动,渐渐往心脉而去。
毫无防备地接纳旁人的内力,除非是至亲之人或者值得托付生死之人,否则天下间的武者断不能允许。
方泰脑中急转,看着牧东晴专心的表情,又想了一遍自己今日的表现和说辞,应当没有露出破绽的地方,终究还是选择了不做抵抗,任由他继续以内力诊脉。
须臾间,那股内力便到了心脏附近,只是轻轻柔柔的盘桓一阵便收了回去,也不知感应出了什么。
牧东晴沉吟一番,将手指从方泰的脉门处拿开,对方泰问道:“高泰,你……可是习过武?”
方泰心里一紧,但面色依旧如常,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我和祖父在山下居住,常去山里打猎采药为生,便在襄州城的元吉镖局里请了一位师父学了内功和一些武艺。怎么,牧先生可是看出什么了?”
牧东晴轻轻摇头,道:“你的内力浑厚,流动沉凝,其相百变,触之若动,显然是一门高明的内功。莫非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不可轻易让外人的内力入体吗?”
方泰故作惊讶,道:“竟还有这等规矩忌讳吗?在下学了武艺之后便多在山中自己习练,少在师父面前听教,许是因此漏了。不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