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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吓人的场景。美女从椅子的后面怀抱着男人的脑袋,男人死掉一样的无力坐着,四肢诡异的耷拉、扭曲着,被挖掉了两只眼睛,还有差不多满口的牙,浑身上下都是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
他们就那么正对着门口,正对着打开门的尤利乌斯,像是故意——不对,绝对就是故意的展现给他看,给他和所有被吸引着、牵拽着、诱导着来到这里的人看,看这一幅匆匆忙忙准备、却满怀真心与诚意的“艺术的作品”。她在期望着什么呢?尤利乌斯不知道,不太清楚,可能是一声被吓到的尖叫?是愤怒的咆哮?还是毫不犹豫不给一丝机会的枪响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吓一吓人、恶作剧的话,那么她已经失败了。必须得承认的是眼前所看见的则的确很吓人,但是还不够吓人,至少吓不到尤利乌斯这样的人——差远了,差太远了。真正的艺术是需要时间的,这么短的几分钟能够做出这样的成品也就已经是极限了,换成自己的话最多也只能勉强说是差不多,而且还是在工具充足的前提下。
而如果是在工具充足、时间也充足的时候,他能够做出真正的、达标的艺术来给这个姑娘看看,那会让她此时怀里的玩具变的就像廉价娃娃一样可怜。
不过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他也没有那个雅兴。他稳稳的站在原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昏暗世界中那唯一一双可以被清楚捕捉到的明亮的大眼睛,他皱着眉头,目光凝重内敛,轻吸一口气,缓缓的伸出了手指。
“小姐,”他沉声的说道,“请你马上……”
“嗨咿呀呀呀呀呀呀呀——!!”
那不怎么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就某些方面来说那也的确已经不再算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可问题是这种声音尤利乌斯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不是只从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东西这里听到过,很多人尤其是和她相似的那种被称作是女孩子的生物在一定情况下在某种状态下都会发出这种好像是表达兴奋、欢快之情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