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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脚下,两条胳膊“欢呼”一样的“高举”着,至少是和高举一样差不多的姿势被拖在地上,被在地上拖着。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后脑勺、以及部分靠近肩膀的后背部分在光滑的地面上向前摩擦,摩擦向前,像一节轨道上的矿车。他的双眼半睁,目光朦胧,能够看见那走廊顶上不断掠过的灯光,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大船尾部很深的什么地方,很有可能是他轻易不应该进入的什么地方。
他想张嘴,但是徒劳无功。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的嘴巴被布条像捆木乃伊一样绑的严严实实的,而那布条本身则是他被扯的稀碎的外套本身。他想要挣扎,但一用力,来自全身各处的剧痛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将他淹没,让他几近昏厥崩溃。
他的牙被拔了,他的手被断了,他的脚现在只能够控制一只,另外一条则是被那长发摇动的美丽背影抓着,一步一步的拖着向前。他们的速度看似很慢,但实际上却快的诡异,让他眼睛所看的上面的灯光忽忽闪闪的串成了线。而即便视野看不见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在地板上划出了一条完美的血痕线。
在他们这个世界的人,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各种趣味的玩法他们都玩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哪怕表面上只是个小接待员的他,也大致猜出了这位美丽凶残、元气活泼的大胸小姐姐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了啊——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个人的话,她当然会想要这么玩儿,这对她来说简直太正常了,太小儿科了。他感觉可能自己想的不太对,可能她是有着什么更刺激的玩法,有着什么更令人兴奋的游戏在准备着给他,给他们所有人。
可是她的脚步太快了,是在……赶时间?
没差,对他来说没差。他已经完蛋了,他确信自己不会活着再见到除了这只地狱猎犬之外其他人的脸了。而这反倒简单了,反倒是让人感到愉悦了。如果不是嘴巴被缠的死死的,他恐怕已经在笑了。
无论何时,疼痛都总是让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