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此时叶泽正躺在一辆拉满柴火的牛车上,牛车缓缓的朝南诏境内驶去。
因为南诏国力的强盛,世人很理所应当的把平安镇这个普通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小镇归纳到南诏国境。
但是,有资格对三地真正的国境指手画脚的那一小戳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也正是如此,不管南诏,北庭,东洲,都没有正式的公文昭告天下对平安镇的归属权。
它仿佛是个独立于天下之外的存在。
至于它最后是姓宋,还是姓百里,或者是东洲的某个浩荡宗门把它纳入囊中,好像到时候都只是面子上的事了。
它不过是一个承载了太多过去,确早就人去楼空无足轻重的小镇罢了。
叶泽把叶老头临行赠送装着“绝世神器”的木箱枕在脑袋下面,嘴里叼着根枯草仰头看着天边那一大片夕阳。
顾灿怎么走了,他又怎么走了,顾灿去哪了,他又要去哪,一切的一切都太快,太突然。
老张莫名其妙送了他临行的一碗面,老叶头说他是时候走了,他自己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勾着他离开,可如今出了镇子那种感觉又没有了。
老叶头让他一路往南走,说是那里有个书院,书院里有个姓王的和尚会告诉他之后该怎么做。
叶泽吐掉嘴里的枯草,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都他娘的是高手啊”
平安镇。
夕阳渐暗,本就没几家几户的小镇子也飘起了袅袅炊烟。
街道上已经没人了。
老张脱下那件泛黄的围裙把剩下的一张小木凳架在了板车上,炉火已经灭了。
收摊了。
就在刚才,一个比他年纪还要大上不少的老头从他这“借”走了一张木凳。
十多年来,两人同街只不过相隔百米确从未见过面。
这个似乎连自己都忘记全名是什么的张姓老人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举目看向小镇街道的尽头。
朝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