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忙脚乱,此刻她强装镇定,指着那酒对白隐说:“这就是陛下不得已的事。”
“陛下要杀臣?”
“不,”天后一口否决,“不是杀你。只是你去和亲的一些代价。你喝了这杯酒,才能去和亲。”
天帝如今行龌蹉之事,竟能如此正大光明心安理得了吗?白隐看看杯中毒酒,又看看天后,天后双唇紧抿不发一言,汐照面无表情地垂目,空气突然安静。白隐这才注意到整个殿中只有她们三人。
“好,我喝。”白隐几乎没有犹豫,伸出手指捧起小盏昂头一饮而尽。
一股呛鼻的气味刺激着白隐的咽喉,呛得她眼眶通红,她强忍住不适,对天后说:“臣对陛下,始终臣心如水,此刻陛下信了?”
话毕,一口鲜血从白隐口中喷出,溅了天后一身。她没觉得哪里疼痛,只是浑身发软,看人出现了重影,如同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栽倒在地。
天后吓得跌坐在台阶上捂住胸口,汐照镇静自若,唤了两个内侍进来将白隐抬到偏殿,自己拿出提前备好的药箱为其施针。一旁的两个内侍不明所以,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直到天后叫他们,才回过神离开偏殿。
汐照不仅是制毒的高手,医术方面也很有造诣,这在迟梧山上就体现出来了。她本就对白隐的身体状况相当了解,加上多年练就的医术,很快便麻利地封住了白隐的穴道,不让毒液继续蔓延。加之白隐提前吃了解药,眼下暂时无大碍了。
收拾好医具,汐照推开门回到正殿,冲天后汇报:“已经办妥了。”
天后已经被人扶到了座位上,只是方才那腥风血雨的一幕实在是让她这个深宫妇人受惊颇深。她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脸色苍白,微微发抖。
汐照吩咐刚才那两个内侍清理掉血迹,又教他们守口如瓶不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然后转身对天后道:“娘娘受惊了,奴婢服侍娘娘更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吧。”
天后这才回过神,抓起汐照的手问:“白隐如何了?她……她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