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李大人前来拜见,说有要事禀告。”
原来这个中年文士正是目下大明朝的刑部尚书詹徽。
詹徽耳闻此事,不禁心中狐疑,暗自忖道这个李泰乃是我当年科举的同乡同年,素来交好,自我做尚书以来素来恭敬,不知今日入夜到访,所为何事?心中这样念转,挥了挥手沉声言道“请李大人到此处相见。”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便装的中年文士在管家的引领之下缓步来到了后院,拱手为礼道“下官李泰,参见部堂大人。”
詹徽站起身来伸手肃客,若无其事的言道“为兄月下独饮,正自寂寥,难得贤弟到来作陪。”
李泰眼见老管家奉茶退下后,此处后花园中除了宾主二人再无旁人踪迹,一面缓缓端起茶杯浅酌,一面低声言道“下官簧夜到访,甚是唐突,只为陕西地方小吏进京告状之事。”
詹徽闻得李泰此言,眉头不禁一跳,沉声问道“难道此人竟还未回乡?”
“此人给打折了一条手臂,只怕难免留下伤残,今日已然是第三次到刑部,扬言若是刑部再不受理此案,就要告到都察院去。以下官察言观色,只怕此事难以善了。”李泰皱着眉头说道。
詹徽闻言不禁心如坠铅,长长叹息一声却没有说话。
李泰素知詹徽乃是颇有城府之人,此时眼见这位堂堂刑部尚书竟也这般为难,不禁暗自心惊,忖道这小吏乃是负责查缉盐茶交易之事,竟给行商之人打断手臂。这般一清二楚的案子竟让尚书大人这般为难,难道此事还涉及镇守陕甘的晋王殿下?
詹徽沉吟片刻后淡淡说道“此事本官自有计较。”
李泰眼见此案涉及的人物连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投鼠忌器,也不愿涉及太深,便即起身告辞而去。
詹徽待李泰告辞之后,便即皱着眉头回到了书房,挥毫写就一封书信后,吩咐下人唤来自己的长子詹济文,沉声吩咐他即刻出府,将自己的书信送到安庆公主的夫婿,驸马都尉欧阳伦的府上。
时光匆匆,已然是深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