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擦至半干以后,安娜接受了卡列宁散步的邀请。
她穿了一件利凡廷绸子做的香槟色连衫裙,这种从地中海进购的绸缎样式服帖很有光泽感,最近她正在考虑这种绸缎是否可以成为新礼服的材料。
作为礼服的话,大概还要镶嵌一些珍珠,这种典雅的颜色不能用太大的珍珠,她需要一批精致圆润的小珠。..
这种小珠有时候得靠一点儿运气才可以拿到,毕竟这年头妇人们都更倾慕那种大的珍珠。
她正思考着,也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几次欲言又止,待她把这事儿在脑袋里整理一番,并且暂时搁置到不紧急选项中后,有些人也已经打定了注意就是散步了。
他们并排在修建好的走道上缓缓地走着,避开了那些被之前的雨水打湿过的草丛。
雨后的空气宁静而温暖,又兼有柔和的轻风,吹散了一些热气。月亮高挂天空,树梢笼罩着月牙的丝丝阴影,又将一部分银辉分给了嫩草和幼芽。
就在这时,树梢伸出的枝丫上,一滴雨水滴落在了卡列宁的肩膀处,晕湿了他浅色的便服。
他皱着眉,没有立即去管那滴落在肩膀处的水渍,而是抬眼扫视了一下妻子和面前的路,然后才移动了一下身子。
安娜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怎么了?」她问道,眼神在他身上细细的瞧了一下。
「落了一滴水而已。」
「不太幸运呀。」她笑着说,借着月光瞧了瞧那深色的痕迹,然后又摸了一下,「像野菊花呢。」
卡列宁也瞧了一下,说那水渍像一朵野菊花多少是有点儿牵强,但这夜风可能的确太过温柔,以至于他也只是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安娜的嘴角翘起,继续挽着对方的臂膀,偶尔几声交谈总是带着点活泼的调子,和着那低低的平和的嗓音一起让这座庄园有了些许生机。
月光清凌凌的照耀在一些小水波上面,令安娜想起了和厨娘萨沙闲聊时的一些事儿。
「你会钓鱼吗?亚力克塞。」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