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是没指望了!”
申远脸上坏笑不停,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几乎不可见。
梁璟心中暗自有些思索,若真是县丞招这曾道广讲经说法,这般抬举,实在有些不合礼数。
曾道广虽不算什么,但其父好歹是观中典客,是京城周知册上录了名姓的正牒道士。
若是事前也不通知,就遣子来替父敬香,这般得罪,当真好么?
可若是事前知会了,那曾道广今日的上蹿下跳,又实在是不合常理。
梁璟一时找不出头绪,也不多想,他与曾道广并无冤仇,虽说看不太惯对方的为人,但其是好是坏?是盛是衰?于他而言,并不放在心上。
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去读几篇经文注解。
………………
饭后,梁璟辞别了申远,转出道观,往家中行去。
无巧不成书。
还未等他走出道观,便在前院看见方才饭桌上的谈资——曾道广,此人呼喝着面前的几个火工弟子,气势颇汹。
“让你们把东西都收好,在这磨蹭什么?!”曾道广怒斥着身前的两个火工弟子。
他忙活了一上午来布置前院,那些个法布幡表,仪盘道器,挂满了宫墙。但现在要清点归库,却是个麻烦事。
那两人唯唯诺诺,被他责骂一通,只好出声回道:“他们都去吃饭了,这里只剩下我二人,东西有多,实在是力有未逮。”
曾道广只感觉一股邪火烧灼着脏腑,怒气攻心。“东西都没收拾完,谁给他们的胆子去吃饭的!”
二人见他正在气头上,瑟缩着不敢回话。
曾道广愈发觉得心气不顺,强压着怒火,咬牙说道:“去把人都叫回来,东西不入完库,我让他明天的饭也不用吃了!”
二人慌慌张张,连忙往斋厨去了。
看着他们急溜溜地背影,和这遍地的零碎物什,曾道广胸中邪火无处发泄,正看见一个清瘦的人影往观外走去。
“你是哪一头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