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炼对他而言,可谓全无阻拦,一片坦途。
走进二楼雅间,一个有些痴肥的身影端坐其中,面上抑制不住的喜色,正大快朵颐。
梁璟排空其他心思,出声笑道:“怎么一个下午不见,申兄这心情又好转起来了,可有何喜事,不妨分享一番。”
这人不是申远还能是谁?
他午饭时还愁眉不展,连饭也没吃几口,现在却好似捡了钱一样,一张脸上明晃晃写着一个“喜”字。
见梁璟进来,申远放下碗筷,满面春风,连忙起身相迎。“梁兄快快入座!”
等他坐定,申远才笑呵呵地说道:“真是该那曾小二做回笑料!他也不想想自己的斤两,这县丞哪里还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梁璟却也不急,等着申远自己慢慢讲内情说出来。
原来那曾道广前些日子,蒙县丞青睐,被招至府中讲经说法,对于他这样一个无度牒在身的道门弟子而言,本是一个天大的抬举。
甚至连曾道广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今日他鼓动观里的火工弟子,在前院收拾宫观,洒扫院落,好一阵忙活,就等着县丞亲至,敬奉香火,好给他的名声再抬一把。
结果一众弟子,在前院等了好几个时辰,快到太阳落山,竟只等来县丞的一个儿子。言其父公务繁忙,特替父来拜见道君。
如此一来,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曾道广在观里颜面尽失不说,那些被他借县丞名头哄来的火工弟子、同辈的师兄弟,个个对他颇有微词。
若不是顾忌他还有一个典客父亲,恐怕早就破口大骂了。
哪怕是现在,也有一些不怯他背景的假牒道人们,当面训责于他。
曾道广经此一事,以后在观里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一句话是申远说的。看到曾道广做出了这么一档子蠢事,他在一旁幸灾乐祸,好不快活。
“六月将至,观中马上又要议定今年剩下的那几个假牒名额,这曾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