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实在是睡不着,要不,你讲小时候的事给我听吧。”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她很好奇他是如何度过的。
“小时候?”谢逸辰想了想,说, “记得十几岁时,有次春风镇赶庙会。路上我遇到个算命的瞎子,当时他指着你,非得说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我很生气,趁他不注意时把他举着的幡上给画了只大乌龟。”
“也不知道他察觉到了没有,反正那天他再一单也没接过。”
沈长歌听了,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你那么不愿意娶我,那纸和离书我给你得了。”
“我当然不愿意娶,我要嫁你呢。”谢逸辰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耐着性子哄道,“乖,快睡吧。”
如果没猜错,明天一早定会有人前来拜访。
而那个人,定是襄阳侯无疑。
果然,一大早,竹林里便响起了一阵颇有韵律敲门声。
襄阳侯来了。
他备下重礼,亲自前来拜访。
“他就是襄阳侯?”沈长歌趴在窗口,认真地打量着,“长的好威风啊。”
这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古铜色的肌肤还有眼角的细纹里,都写着一抹淡淡的沧桑。
小宝听了,立刻拿起书本,奶声奶气地说:“等我考了状元,要比他威风一百倍呢!”
话音未落,他便认真地看起书。
“你不出去?”沈长歌推了把正在看书的谢逸辰,问。
谢逸辰连头都没有抬,淡淡地说:“时机不到。”
时辰不到?
难道见个人还得算上一卦,选个良辰吉日?
“你想不明白?”虚谷子往嘴里扔了块点心,笑着问。
沈长歌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浓浓的求生欲。
“老子也不明白。”虚谷子笑道。
一听这话,沈长歌气的手都痒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还得替谢家父子调理身体,她真想好好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