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沉浸在腥甜里慢慢回味,季十三忽然一个飞扑把我压倒。
一只标枪险险擦着我们的后脊飞了过去,擦开季十三的校服和他的羽绒服,带起漫天的飞絮,好像一场静谧的雪,纷纷扬扬好像要把我们葬在其中似的。
我们搂着对方就地一滚,倚在一片山石后,那根标枪就在我们头顶,狠狠的扎在岩缝里。
就这个力道,我和老季加在一起也只有被串糖葫芦的份。
要死了?
我反而有点释然,身体的疲惫赫然在这一刻喷涌而出,我有些坦然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一个大耳贴直接呼在了我的脸上,奈奈的,死也死不安生。
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着季十三。
你闹哪样闹哪样闹哪样啊啊啊!!!
他不出声指一指旁边的另一块大石头,手上把劲把我向着那个方向推了过去,同时自己向着另一个方向滚了过去,几乎是同时我们二人都滚到了不同方向的斜坡下,几乎是被秃家父子追出来的身体本能,我贴着地一个鹞子翻身就猫着腰飞奔了出去。
逃命到底是充满了机缘巧合,能逃掉的大多还是要看缘分。
就像我,点子背,直接一脚踩在松动的石头上滴了咕噜就出去了。
顺着山坡一路向下,一开始我还能保持住神智清醒,可是临到坡底的时候,一株出奇高大的老树盘根错节的生长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砰!”
等我从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醒来时,四周黑黢黢的几乎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用手摸去粗粝的表面似乎是某种纤维质的结构,外面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人类的声音,是了我大概是直接撞进了那颗古树的树洞里顺着树洞掉下来了。
我蜷缩在树洞里,祈求他们别把主意打到这棵树上,可我的希望有一次落空了。
那个恶魔一样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发出,我竟然看见我最期望看到的那张脸发出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