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布置完现场,我们拖着麻木的手脚,找了个较远的山坡坡往干枯的草丛里一趴,一边扯着树皮,一边闲的扯起淡来。
“你竟然不知道提灯奶奶!”季十三很是诧异,“你小的时候你家大人难道没讲过提灯奶奶的故事吓唬你睡觉吗?”
我苦笑一声,自我记事起,家里就我和那个不靠谱的老王头,三天两头不着家,我能活下来全凭每天来一趟的钟点工阿姨,诺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年幼的我慢慢长大。
季十三似乎也意识到了我家好像确实没有这样的人,于是乎跟我讲起这位提灯奶奶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这提灯奶奶,其实只是民国时的某大户家买回来的媳妇,新婚第五年才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五年你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吗?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本以为不用再被指指点点再被婆婆呼来骂去没个好脸。可就在第二年就因为在灯会上给孩子买灯,被忽然冲撞的军队冲散而弄丢了孩子。
没两年,她就在终日的惶惶不安与懊悔不已中和婆婆的叫骂声、街坊邻里的指指点点里得了失心疯。
如果是平顺年里,夫家家大业大养她一个闲人算不得什么,再不济也能给口饭吃。
可惜正赶上军阀失势,人心动荡世道乱得很,城破后,他家的人逃难的逃难,抓壮丁的抓壮丁,就把她扔在了这里。
整日整日,提着那盏她给孩子买的灯笼,经久风吹灯笼都褪了色,她提着那盏昏黄色灯笼游荡在大街小巷,时不时就被乱军拖走。
后来很久不见她穿着那破衣烂衫游荡在大街上,接着就有传言那城外山岗上,被野狼叼的七零落的尸骨就是她。
自那以后夜间上山的人们有时总能发现一盏灯若隐若现的的跟在身后不远处,尤其是那些刚有身子的妇人,从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的这边的山区的。
这就奇怪了。
我俩,纯纯老爷们!
转念一想,我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