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望着两人逃离的方向嘴巴一斜露出一脸兴味十足志在必得的笑容,直接给旁边的小兽恶心了一个跟头,它眨着长在犄角上的数百个小眼睛,试图离这个油腻的生物远一点
夭寿啦,可天不随兽愿,医生直接骑到了小兽的身上,下达命令。
“悄悄跟上去!“
夭兽啦!再多不耐烦又能说给谁,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最后还不是我一个人扛起了生活的重担,即使再不愿,小兽还是展开了宽厚的兽掌踩在树干上,悄无声息的闪转腾挪飞身追了上去。
虽然我不知道这后话如何,但如果我知道了也会很庆幸,还好我反应快,否则不被一口咬掉脑袋,也会被那满口利齿吓死。
说是还在奔跑,其实以我们饿了这么多天的身体已经真真是强弩之末了,更何况我们连强弩都算不上,只能是挣扎求生的意志支撑着我们不停地往前挪动自己的大腿。
不知道季十三怎么想,我忽然就有些想念那些年我们没上完的体育课。
在朦胧中,我想起了体育老师撵在身后的那一圈一圈一千米,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想笑。
走着走着,已经磨破的双脚似乎先我们一步感知到了脚下的路的与众不同。
走着走着,周围逐渐开始有一些人类活动的痕迹,逐渐有规律的山石阶梯,和钉锤劈砍的痕迹让我欣喜不已。
难道?难道!
要到了?!
我揣着心里的狂喜亦步亦趋的跟在季十三身后,继续着我们艰难的跋涉。
即使希望的曙光在前,也无法减少半分加诸我身的诸般苦楚,血一次又一次的浸透草木灰淌得满鞋,撕裂的伤口与衣料摩擦又结痂再撕裂。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最后一段路走的最为艰辛,怀揣着希望才永远是最让人绝望的。
遇见过阳光之前的黑暗并不算黑暗,见过阳光后,又有哪里不是黑暗?
又不远处,我和季十三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