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他说是顺带的事儿……但我想,能找到我,多少费了一番工夫。”
“劳他费心了。”寒觞轻声说。
“总而言之,过去的钟离兄弟,都是师父起的名字,也都跟在师父的门下修行。算不上江湖有名有姓的门派,但门下也有百余名弟子。你们的师父曾颇有名望,只是仍算半个隐士,不喜欢那些出风头的事。你们跟着他学变化之术、五行之法。你们的师兄弟都是人类,开始有不少人并不接纳你们,但也有许多人觉得新奇。有时你们也受刁难,有时也有人相助。你们的师父一直护着你们,即便有谁加以欺凌,也会被及时制止。大部分时候,你们与人类的弟子都相安无事。随着你们法术的精进,他们也愈发接纳你们……差不多是这样么?”
寒觞点头道:“嗯,你说的不假。”
“接下来的事……唔,是我听神无君说的,加上了一些我个人的想法。若有冒犯,或是不妥之处,请您指正。”
“没关系,不会的。您尽管说便是了。”
皎沫所说的,倒是与他们听寒觞说过的当真没有差别。甚至连她的见解,在叙述时寒觞也并未打断,而是时不时点头附和。寒觞和问萤的爹娘之死,与妖怪,与人类都有关系。温酒对人类的仇恨则更重些。实际上就算过了许多年,就算拜入了人类师父的门下,他对人类的厌恶之情也并未削减。
但他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太像那么一回事了,以至于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他是师父的好弟子,奶奶的好孙子,寒觞的好师弟,也是问萤的未婚夫。不论哪个角色,他都扮演得非常完美,令所有人喜欢。他有一种纯真的烂漫在。但这种纯真并非真实之物,而是藏匿在寒觞背后的庞然大物。他们谁都不曾想到,这份仇恨是如此鲜明。
“难道他骗了兄长?”问萤皱着眉道,“也骗了我……即便寒觞对我们强调了许多次,人类并非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但他对所有人都怀恨在心,只在我们面前装作不计较的模样?不,这不可能,他若真的在伪装,我不可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