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倒的确该收拾了。”
未睡醒的晨起时间也容易吐实话。阮雪音心下一动,“怎么收拾?”
对方仿佛滞了一滞。但她背对她在穿衣服,完全看不见表情,只能从动作间略窥端倪。
“过些年真要打起来,”半晌,她答,“就收拾了呗。”
怎么听怎么不像实话。阮雪音心道,也起身穿衣。一切停当,两人遵师命直接往大屋去。
“早饭都不吃吗?”
临到门前,阮雪音低声。
“我也想呢。”竞庭歌一摸肚子。倒不饿,昨天半夜吃过面,但清早起来不吃不喝,实难转脑子。
便在她们推门而入的当刻,饭香四溢,定睛一看,两方狭长桌几上竟各整齐摆着一杯水,一碗粥,一块糕,一枚白煮蛋。
“时间有限,待会儿二位君上回来了,你们也该收拾下山。便一边吃早饭,一边听我说几句。”惢姬坐中央,她们俩桌几正前方,多年来的老位置,微笑,示意两人坐下,“先喝水。”
待会儿回来。那两个人被老师支去了哪里?
而坐在上课学习的南屋吃早饭,前所未有。
老师脸上那种表情笑意,端坐桌几后面那种姿态状态,前所未有。
各自书几还是昔年她们皆在时的摆放方式,并排,中间隔着约三人宽。相继屈膝盘腿坐下,也是昔年进食顺序,先饮水,再吃粥,一壁就糕点,白煮蛋的壳已经剥好了。
老师不算慈爱,甚至在大多数时候非常严苛。唯独每天早上的白煮蛋,她们从来没有自己剥过壳。都是如此这般,剥好了,安放在小碟里。
“小雪出门一年有余,心智性子,都有变化。庭歌离开时还是小姑娘,此番回来,却是心智性子并容颜都大不同了。”
两个姑娘皆在喝粥,闻言也不知该不该接话。阮雪音转头看一眼,淡淡道:“也没怎么长变。只是比当年老成了些。”
竞庭歌白她一眼,咬一口手中米糕,“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