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磺味儿,虽也看出了些问题,却没有一项是直接相关的。
打更人的梆子声传来,他才察觉,竟已是亥时了。
定睛去看眼前的小院,沈淮晒然失笑,怎么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这处?
她不在,此处便不必再进,沈淮转身欲走,忽然停下脚步,转头低望着院中主屋,轻松的神色渐收。
堂屋不该有人。
便是劫走刘三点的人来了,也不该是这种动静。
沈淮收起铁片,身影如烟,无声无息地贴到檐下。
堂屋门窗紧闭,室内无灯,而呼吸声可闻,内有三人,却都不是苏芽。
他眉头微皱,正想着要唤徐远问问,却听见里头有人低声咕哝了一句:“这小破屋,太憋屈了,那帮人怎么还没来?这苏芽莫不是诓骗我的?”
沈淮一怔,又听见另一人说:“想是夜还不够深,小姐再忍忍。”
呼吸声最轻的第三人道:“嘘……”
沈淮不再停留,至薛军的房顶轻敲两声,唤出徐远,几句话问明了情况,微微沉吟。
“公子,是否不妥?”
“你看出她的意思了没?”沈淮不答反问。
“苏芽是想把水搅浑,抢刘三点的人有些来历,便让曹家上去斗一斗。”徐远有一说一。
“嗯,”沈淮眼中微带笑意,“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知道,”徐远权当没看见主子眼中的春色,一本正经地答道:“曹青媛带的人功夫还行,只要人出现了,我便稍微帮他们一下,让他们狗咬狗。”
沈淮表示满意,正想走,却听徐远又道:“公子,你的伤不稳定,还是要尽快再将高峻召回,我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人随你左右才行。”
却见这主子摆摆手,一句“无妨”尚在耳边,人已经没了踪影。徐远无奈,返身又回了苏家小院中。
房中的烛泪已淌尽了,一寸灯芯萎靡在烛台,再也提不起半分精神。
孙婆小心地托着苏芽的后脑和肩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