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如捣蒜,“刚才抽筋的,现在不抽了,身上一摸,也没那么滚烫了。”
“医生,应该穿上白大褂,这样……”
罗主任的话没有说完,白羽凡转身就走:“我穿白大褂去——”
夏永山刚才已经看见,白羽凡身上的白背心,沾上不少西瓜汁,不知道洗不洗得掉,连忙给领导解释:“我才把他衣服带过来,昨天手术后,他借朱医生的确良穿的,正在换衣服,听到前面喊叫,他就跑过来了,没有来得及……”
“你们关系到是走得很近。”罗主任的话意味深长。
“还不是因为我爷爷嘛,当年打鬼子,腰部受了伤……”
就是拿一件白大褂,到现在也不出来,是存心躲着我吗?罗主任心存不快,就要回招待所去了。夏永山殷情地走在前面,说送她回去,担心遇见狗。
罗主任也有些担心,趁着路没有通,今天又坐车去了别的公社,最后回到这里来,是惦记着手臂受伤的姑娘。所以晚饭以后马上来看,知道明天就可以出院,终于放心了。司机回到招待所去了,这么几步路也不用来接的,但是晚上真的有狗出现,见夏永山志愿送她,很是欣慰,觉得孺子可教,这孩子将来有出息。
虽然心中感谢,但却说,正想与他谈谈。夏永山装得很恭敬的样子爱:“罗主任,你来去匆匆,也没有机会向你汇报。请您指示。”
“谈不上,只是问你,知道你父亲的近况吗?”
避不开的话题果然来了,他不能装作不知道,只是说,听姑妈说了一点,说父亲进了学习班,正想回去看看,就遇到这种事。童真真受伤,学生没有人教了,他要接过来,等放了暑假就回去,如果有机会见到父亲,动员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好交代问题,接受组织处分……
他的话滴水不漏,这是个人才,罗主任听他说个没完没了,赶紧打断:“不要说了,没那么严重,只是进学习班而已。我们的重要社论已经讲过了,全部的工厂,农村、机关,都要办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