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假,两人在家门口的小巷子相遇,他递给她一本《高中数学习题解》。教工子女,怎么会缺教辅呢?她抬头还没发问,就听他轻声说里面有信,然后就往前走了。这才知道,他是特意等候她的。
难道是情书吗?她又是惶恐又是羞涩,更多的是意外,像拿着刚出窑的砖头,烫手又沉重。返身回家,母亲在屋子,八平方米的楼梯裆像蒸笼。母亲在电扇下看书,她只有跑到学校空的教室里,缩进最角落处,装模作样打开书,在抽屉里抽出信纸,又摊在书里,才看清一个个仿佛跳动的字。
字迹刚劲端正如其人,很快让她镇定下来,原来是很一般的通风报信:“奉父命回去调养身子并干农活。盼明年一同高考。”
没称呼没署名,难道是自作多情了?她依然心跳加速,只是,既然患了肺病,需要好好调养休息,怎么还要回乡劳动?
以后就没联系了,一封信也没写来过,童真真有些落寂。直到分别一年后,他来到她们班,两人已经疏远很多,见面只是客气地点点头,功课又紧张,难道他今天要说说心里话?嘿,这是浪漫的时候吗?我应该与他一起浪漫吗?在不合适的时间干不合适的事,太,太出格了。
童真真不便说其它的,担心伤了他的自尊,只是惊讶地后退一步说:马上要高考了,这个时候,这就是最重大的事了。
夏永山板着脸说:“你还想着高考?十之八九,高考要泡汤了。”
国际玩笑!绝对不可能!这是关系着全国多少万高中毕业生的大事,谁能轻易取消?这也是童真真最关心的事,所以,赶紧上前一步,问他为什么?
夏永山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不仅事关你我,而且事关家国。“”
什么事这么严重?童真真顾不得路人的侧目,凑近身去问他。
夏永山一贯开朗的面孔显得十分严肃:“”机密。只能在没人处说。”
十二年修行,等着冲刺,谁要取消高考?事关前途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