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山说:“想参军我还回校高考干嘛?不过,原来想考军校,现在看来,考航空学院是否是更好的选择?你呢?”
童真真觉得,一男一女在路上并肩啃烧饼,有点失格。于是落后一步,收起自己刚刚啃了一口的烧饼,手绢包了,捏在手里。
夏永山三口两口已经吃完了烧饼,两人同一个方向回家,好不容易有机会走到一起了,哪舍得分开?甩下了追赶他的男生,一直等着这个心仪的女生。
少男少女在春风绿柳下漫步,不是恋人也是情人,即使后退半步,童真真也觉得太不合适。让他先走一步,他问为什么?她说担心人家误会。他又问人家误会什么?童真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他问:“你不珍惜这难得的相处吗?”
她说:“我们在班上不是天天相处吗?”
“那不一样。”夏永山说,这几天一直在找机会,要告诉她十分机密的事。
“什么事?”童真真见他说得严肃,侧身问。
路上人来人往的。他没回答。
什么事有如此重要,凭什么要对我一个人说呢?童真真不好意思问出口,正何去何从,犹豫不决。夏永山轻声问她带钱没有?
童真真以为他要借钱,问他要多少。夏永山嘴往莲湖里呶了一下,说去划船。
天色已近黄昏,没有下雨,似乎还有了亮色,但路灯有的已经亮起了昏黄的微光。童真真吃惊不小,两人仅仅是在学生会里很谈得拢,所以走得近,但那也只是学生会的上下级关系。在童真真的心目中,他特别有头脑,特别懂时政,特别冷静,特别会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在心里,他似乎是自己的长兄。
去年高考前,他查出有所谓的肺病,休学前与要她告别。当时,他也以为自己真有病,担心传染给对方,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存心与她保持距离。坐在桌子另一头,寥寥几句就有人来,他说有事就走了。童真真已经知道他体检出问题,不能参加高考,想安慰他几句都没捞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