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转过身去,消失在自己的车厢里,我在想,不仅是门外的尸体,还有我们进入罗马尼亚后笼罩在我们身上的奇怪的气氛。这个来势汹汹的年轻卫兵是谁,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在托马斯身上引起如此大的反感?另有两名皇家卫兵在达内什蒂身边,他似乎是负责人,他用罗马尼亚语大声命令。
我认为这是我离开的信号,我关上车厢门,停了下来。哈维夫人躺着,胸部以稳定的节奏起伏着,表明她正在沉睡。但让我吃惊的并不是她的姿势,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躺在我的座位上。我可能时不时会看到一些幻觉,但我确定在我们发现门外的尸体之前,这里没有任何羊皮纸。
一阵寒意在我的皮肤上蔓延开来,我扫视了一下我的包厢,除了我熟睡的女伴外,那里没有任何人。我不让恐惧压倒我,我走到报纸前,把它抚平打开。纸上是一条龙的形象,它的尾巴盘绕在它粗大的脖子上。它的脊柱上有一个十字架的曲线。我几乎把它误认为是鳞片。
也许是托马斯画的。
我跌坐在座位上,思索着一切,希望自己回到我只关心托马斯不断敲打的时候。在我的包厢外,我听到了尸体被拖到走廊上的声音,我试着不去想守卫是如何破坏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的,因为他的鞋子在地毯上滑动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如果龙的形象不是托马斯画出来的,那么他是如何偷偷溜进我的车厢并在托马斯和我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出现的,那就是另一个谜了。
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克拉伦斯号因其发出的所有噪音而被称为咆哮者在不平坦的地形上颠簸了几个小时,爬上了通往布加勒斯特以外的陡峭山脉和丘陵时,它像马车一样舒适。
纯粹是无聊,我发现自己沉醉于别在深紫色窗帘后面的摇曳的金色流苏。金色的龙被缝制在布料上,它们的身体蜿蜒而优雅。哈维太太奇迹般地醒了半个小时左右,当我们在路面上一个特别大的洼地上颠簸时,她咕哝着把毯子拉了起来。
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