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我脑中闪过,我们是在一列行驶中的火车上,除非有人从其中一节车厢之间跃出,从森林中跑掉,否则他们仍然在这里。
我站在那里,环顾四周,注意着每一张脸,并将其编入目录,以供将来参考。这里有年轻的和年长的,朴素的和华丽的,男性和女性。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男孩,头发和我一样黑他摇晃着身子,拽着礼服的领子,眼睛在尸体和周围的人之间闪动。
他似乎处于昏厥的边缘,可能是由于内疚或恐惧。他停止左右晃动,与我对视,用充满水的眼睛盯着我。他身上有一种令人不安的东西,使我的脉搏再次加速。也许他与我脚下的受害者相识。
就在我的心砰砰直跳的时候,列车长吹起了尖锐的口哨,警告我们返回车厢。在我闭上眼睛恢复镇定的几秒钟里,那个紧张的男孩已经走了。我盯着他站过的地方,然后转身离开,托马斯转过身来,他的胳膊巧妙地碰到了我的胳膊。
我们站在尸体旁边,注视着这一幕,两人都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默不作声。我低头看了一眼受害者,胃里一阵抽搐。
“当我们把门打开时,他已经死了,“托马斯说。
我知道托马斯说的是对的,但我可以发誓受害者的眼睛在颤动。我深吸了一口气,理清了思路,我又想到了报纸上的文章。“布拉索夫的谋杀案也是刺死的,“我说。“我非常怀疑它们是两起独立的犯罪,也许布拉索夫的凶手正在前往另一个城市。“
不过,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人去杀呢?他在登机前就已经是一个目标了吗?
托马斯注视着每个人,他的目光充满了算计和决心。
现在,走廊上的人都走光了,我可以检查死者,寻找线索。我恳求自己看清眼前的真相,不要被卷入另一个关于尸体复活的幻想中。从他的外表来看,受害者不可能超过岁,他穿戴整齐,皮鞋锃亮,西装整洁,他的浅棕色头发被仔细地梳理到一边,并用润肤膏定型,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