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动了,家中大小事再由着你做主,那儿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容歌挑眉,韩景同想做什么?他想置老太爷于死地不成?
“爹,儿子今年五十七了,是您老人家年少立业的长嫡”,韩景同看着床上形容枯瘦的老太爷,竟生出几分悲痛来,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泣声:“您一直说儿子平庸,难成大器,您真以为儿子从未介意过吗?”
随着几声低响,容歌好奇,探出一点头去看,韩景同背对着她站在榻边,将方才老道摆在老太爷身边的阵法打乱了。
容歌:“……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难道韩景同幸幸苦苦在韩府办这么一场法事,就是为了趁这个时候摆弄摆弄这哄傻子的阵法?
韩景同毕竟第一次在鬼神之事上做手脚,捏着铜钱的双手颤的像被鬼拖着一般,他惊慌之下胡乱摆弄一番,低颤着音给老太爷赔罪:“爹,是您……您说儿子不成气候,明明该是儿孙环膝,安享天伦的年纪,却还一事无成。”
容歌膝盖发酸,悄悄躬下身往后缩了缩,打算换个舒服些的姿势听韩大爷可笑又可悲的独角戏。
说道动情处,韩景同似捂着胸口哽咽起来:“儿子这几日才想明白,爹一直以来说的没错,儿子确实一事无成,年近六十还得靠爹的施舍养一大家子人,实在……实在太憋屈了!”
“今日,儿子就决定做一件大事!”
容歌屏息凝神,洗耳恭听。
韩景同忽厉声:“儿子今日就坏了这招魂阵法,将爹困在这浮尘中,让你亲眼看看,儿子到底是如何将韩家的家业紧紧抓在手中的!”
容歌:“……”
现在韩宜年已经构不成威胁,韩景同准备一鼓作气揽尽韩家产业,等这件事成了,他就能向老太爷证明,他并非不成器,并非平庸之辈。
“爹先忍耐一些时日,等儿子事成之后就亲自送爹三魂归天,这几日就苦了爹一把年纪还要被困在这阵法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