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宜订盟,赴任,修坟……”
两人手上的动作同时停住。
张仔七这几日好不容易安下的心叫豁牙仔一句“修坟”搅乱,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小二四,他该喂鱼喂干净了吧?”
豁牙仔的语气也不复先前轻松,“啊,是。”
张仔七嗫嚅道,
“要不要,给他,弄个坟啥的,我听说他还有爹娘在乡下。这死不见人的,有个坟……”
“跺。”
豁牙仔手中菜刀重重劈在刀板上,
“同你话过百八十遍了,小二四的事和咱们无关,从前无关,往后也无关,你他娘的少多事。没人晓得那天义安堂的来过,也没人晓得你表弟来过,更没人晓得丢了的那把刀,是……”
“义安堂的人来过?丢了把刀那天?小二四死那天?”
看似普普通通一句问话插进二人之间。
做饭两人各一颗心却都好似泡了层冰。困意全消。
二人不约而同地骇然扭头。四哥站在南屋门口,脸上耐人寻味的笑容。
四哥。换口帮帮主,王阿贵的亲信之一。
他不该在睡觉吗?他听见了?
小二四那张被雨水浸泡得发白的脸再一次浮现脑海中。
张仔七抖着嘴唇不敢说话。
豁牙仔一哆嗦,说话漏风,
“没,没来过。”
“哦?”一声意味深长,四哥在张仔七和豁牙仔身上来回打量,
“没来过就没来过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屋了。”
豁牙仔和张仔七的两颗心好悬,还没掉下来。
转过身去的四哥背对着两人,突然又道,
“下个月,你们月例发了后,给我吧。”
张仔七脱口而出,“四哥,那是我娘的救病钱。”
四哥耸耸肩膀,
“不先救救你们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