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狠手,但你们应该清楚,这事原是你们先动的手,便是艮堂的人告到司业那儿去,你们也只会被训得更惨。”
“薛……薛……”欧阳律那傻大个揉了揉手臂起身,吞吞吐吐半天,才挠着头说道:“阿九……这事是我们错了,不该动手。”
薛玄凌踩着欧阳律递来的台阶,似笑非笑地摆手转身。
范阳公主跟过去,挤在薛玄凌身边,小声嘀咕:“你刚才打他们的那一招叫什么?有名字吗?看着可真厉害,我分明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怎么也看不清你的招数!”
两人刚一回身,就听得派饭的助教十分为难地拒绝郭馥,“依着你们学子的规矩,这菜肴是要艮堂学子先用的,还请不要难为我们。”
“艮堂的人都走了!”范阳公主秀眉一竖,大声说道:“他们已经走了,难不成还得请他们回来?既然他们不吃,那自然就是我们兑堂的人吃,粒粒皆辛苦懂不懂!”
也是得亏范阳公主还记得住一句诗。
“就是,这饭堂就剩下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能吃?我们可是饿了一上午,再耽搁,待会儿都要上课了。”郭馥和康茜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助教面前吵嚷着。
“也不是不行。”薛玄凌打断他们,反身往坐在饭堂一角的严斌处走去,“这儿不是还剩下个艮堂的人?问过他之后,我们兑堂再吃饭,不就符合规矩了。”
埋头吃饭的严斌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心里一面默念着,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眼睛一面微微斜望。随着薛玄凌的靠近,他那握着竹箸的手抖如筛糠,脸色也变得蜡白如纸。
“严学兄?”薛玄凌坐在了严斌面前,脸上带笑,“还请问严学兄,我们兑堂的可否能用艮堂不要的饭菜?”
不要?
哪里不要!
严斌在心里嘶吼着,分明是你把人打跑了!
可他脸上却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学友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