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严斌这样,薛玄凌不由地笑出了声,无不促狭地问道:“不知学兄的庶弟现在如何了?”
眼下太子尚在禁足中,一时间肯定是对严令的事难以张控,可越是这样,严斌就越是不可能对严令如何。
“他很好。”严斌咽下最后一口饭,蹭的起身,端着空碗和盘子就走。
可他的手还在哆嗦,一动,就露了怯。
“薛大娘子与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那日也是事出有因,以薛大娘子的聪慧,应该不难猜出我是被迫的。”严斌瞧见薛玄凌眼底的冷意,不由地顿足补了句。
薛玄凌托腮侧望他,说:“是,我知道,可那又如何?你既然走到了我面前,就应该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手腕骤然发疼。
严斌深呼吸了几口,敛眸快步离开。
后头的郭馥欢呼一声,问助教道:“请问现在可以给我们饭菜了吗?艮堂的人可是说了请便的哟。”
有了严斌点头,助教自然从善如流,一一将菜肴呈给郭馥等人。
那厢范阳公主托着两份菜走到薛玄凌身边,依旧热切地说:“阿九,所以你在华阴狠揍了严斌一事是真的?我十姐还说当时不过是小打小闹,没出什么事呢,看来也不过是嘴硬。”
薛玄凌没说话,神态冷淡。
然而范阳公主就好像看不到薛玄凌这架势似的,扬手招兑堂的其他人过来,一大帮子人瞬间围了两桌,将薛玄凌拥在了中位。
其实薛玄凌是不打算与范阳公主亲近的,这位性子跳脱,常常祸从口出。她是公主不打紧,旁人却没那么福气,往往受其牵连。
只可惜范阳公主压根不给薛玄凌退后的机会,言谈间更是将薛玄凌奉为挚友,语气态度都十分亲昵。
至于郭馥等人。
小娘子们原本还对薛玄凌抱有偏见,眼下因薛玄凌吃了顿佳肴,心里哪儿还有偏见,只剩下崇敬与喜爱了。
而欧阳律他们虽然挨了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