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依旧很清瘦,至少那体型看着在场随便一个庄稼汉子就能徒手拎起他。
但那通身的气质,却是让他们只觉得看到了官老爷一般,看着就有一种小腿打颤想要下跪的感觉。
王叔僵了片刻觉得有些丢面子,不由得扬高声音指控,“礼哥儿,妄你是个读书人,没想到这么记仇,不过是当日随口一句,也值得你这般指控?再说了,我当时说的有何不对?”
面对王叔的故作威武,纪允礼眸色变都没变一下,“王叔何故如此激动,我只是复述一遍王叔当初的话而已,让王叔知道知道我记性很好,清楚记得谁帮过我谁没帮过我,而不是凭王叔随口两句。”
这话说得王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就死抓着一句,“你就是故意叫我难堪。”
“王叔误会了,我是真记性好,比如李婶,当时是这么说的:哎呦,我就知道会这样,山凹凹里还能出那么能耐的人?肯定是拿别的换的,瞧瞧,我说重了吧。还有乔伯,我清楚记得我娘去他家借东西的时候,被他骂我娘克夫又克子,还有陆婶……”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纪允礼一一点名,一一复述,听着似在表示自己的记性好,却是将所有人做过的事一一说了出来,让他们再无脸面提任何要求。
而这字字句句无疑说得所有人都变了面色,或无地自容,或目露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