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纪允礼开口这么不留情面,句句揭短,这不是在撕人脸皮是什么?可他们明明记得这是个极其温和的人,他们提什么要求,需要什么帮助,几乎都有求必应。
“上了一天街累了,各位叔伯婶婶也知道我身子不好,我就不陪各位叔伯婶婶聊天了。”
眼瞧着一众人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纪允礼直接丢下这一句,随后进门关门,瞬间切断了所有的视线,将之隔绝在了门外。
门板的撞击声终于让所有人回神,被扯开面皮的羞愤感,没达到目的的恼怒感,纷纷交杂在了一起,化成了一句又一句直击人心的控诉和指责。
说什么没想到这么记仇,当初随口的一言都记着,还说什么定是发达了看不上他们才这般,更有甚说书都白读了喂狗了等等,只有更难听没有最难听。
人就在大门前,门前的话门内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说故意的提高声音。
纪德贵在院子里听得脸都黑了,特别是说到读书白读了喂狗之类的,纪德贵直接气到发颤。
他这一辈子最注重的就是个名声,然而此时此刻,这些言语,哪怕骂的是纪允礼不是他,他都觉得一张脸被撕了下来踩在了地上。
“听见没有,我就说纪允礼这次回来变了,也不知道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现在一整个白眼狼。看看那冷漠的样子,还有这待乡亲们的样子,这哪里该是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模样?”
“他是好,以后出去了,听不着见不着的,你呢?让你的脸往哪里放?这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们,平日里还尊敬你,这让你以后还哪里的脸去面对他们的尊敬?”
吴秀华这是妥妥的抓准时机上纪允礼的眼药,她一定不能让纪允礼去京都城参加那劳什子的什么考试。
她就知道这小子养不家,定是一头白眼狼,瞧瞧,这不就是了。
“娘你也不能这么说,门外那些个人谁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心思,不就是看到礼哥儿富裕了,想要来占点便宜讨点主意,我瞧礼哥儿